*小編:文中古明政的內容是經由古明政口述,小編編輯完成。*
2013/1/2 PortToPort
小編:一行人繼續前進,13K的能高越嶺爬坡段,總共需要爬升海拔1300多公尺,直到至高點天池山莊。
光被八表的冷冽冰風中邊哆嗦,急忙地挖出背包裡的活動布條。
還好鼓舞人心的夕陽雲海,讓大家又再度找到high 起來的理由。
跑到天池山莊時,天上的黑幕還有結冰的樹枝,在乾草前無情地慢慢落下。爬上光被八表碑前已經累得失去平衡的靜慧,本來就有高山症的經驗,更是又暈又冷又累得,想不跑直接留在天池過夜,但她看大家這麼努力的在這種惡劣環境中這麼堅持,就忍住沒說出來。(活動完成後她才說給大家聽,真的很感動)
大家躲到溫暖的山莊裡,調整裝備補充熱量時,竟發現錦源不見了!這是我全程唯一讓我緊張,甚至害怕的時候。「是掉進廁所了嗎!這麼久也該爬出來了吧!」不知道哪個死傢伙還敢說風涼話。
大家戴著頭燈繞著山莊到處大喊「賴錦源!賴錦源!」,讓我最擔心的是,他是唯一沒跑過這條路的隊員!只希望他有帶頭燈,至少不會跌落邊坡山谷。夜黑風高,我們也很難看到或聽到他,後來我爬上山莊頂樓,發現幾百公尺外有燈光,也急著大喊,治昀與阿慶同時間也飛快趕去確認。
「是啦!是啦!….」他們大喊回報。
「老大仔〜你嘛卡好心咧!….」
大家的心裡總算都放下了大石頭,後來發覺我們已經比原訂時間慢了一個多小時。
「越嶺段我們耽擱了70分鐘,之後下坡我們精神一振,下西部用馬拉松配速拼回來,我們馬拉松一公里都配4分多,大概5、6棒就追回來了。」古明政說。
在黑暗中,因跑步晃動四處亂照的頭燈光線,大家的喘氣聲、腳步聲、背包水袋聲,大家互相攙扶,偶爾有人滑倒或踩到爛泥水坑驚叫….那夾雜出來的場景,像極了半夜臨時,要逃避追殺或欠錢要逃難的窘樣,怎麼看都不像要完成什麼創舉或好事的樣子。
好不容易看到遠處屯原登山口的稀疏燈光,古仔興奮地大喊大叫,老早就等到急得像熱鍋上螞蟻的的古大嫂,小余(靜慧老公)隊員崇華及前來支援的大腳丫三鐵隊弟兄們以為出了什麼事,原先準備的無線電完全沒回應,因為我們在上山的路上就撞壞了。
西段屯原登山口摩拳霍霍的崇華,與大老遠從三重趕來的蔣中原大哥接到我們的棒後,盡力狂奔了二個小時,幫我們追回不少時間。
去年(12/31下午)就趕來煮薑母鴨的大腳丫三鐵隊不間斷的為隊員做公路戒護,補給一直到隔年上午我們跑到台中港結束。
一路上看到原本在廬山要接棒卻在路邊吐的阿慶,與在山上冷到狀況很差的顯湖也都咬著牙這麼努力跑著; 好幾次在顛簸山徑或崩塌區跌倒馬上被隊友架住的小微,為了不想讓大家擔心總是從0.01秒痛楚表情的剎那後強擠出笑,然後說「沒關係!沒關係!」接著繼續努力拖著疲軟的步伐跟著隊伍前進。
「我們用接力的方式,本來預計每個人跑1小時,最後慢慢調整到每人跑半小時,可是遇到一個問題,到了凌晨的時候,換棒的頻率高半夜幾乎沒睡。」古明政說「本來預計半夜12點可以抵達埔里(台灣中心點),我們想要在那邊跨年,雖然已經快到了,但是因為還在趕路中,我們12點有停下來放煙火,再繼續趕路。」。
黑夜裡經過國姓的雙冬時,想起了當時二十年前的初馬就在這條路跑的,少了激勵人心的雙冬姐妹花。疲倦到極點的身體與心志,不斷地不厭其煩地,來回測試著每個人的極限。偶爾來自隊員彼此幫助的細微舉動,言語,表情….一次又一次在瀕死前把彼此又拉回,其實沒想象中痛苦,因為有一群隊友和美麗的星空。
抵達台中火車站後我們似乎看到了正前方台灣大道的盡頭,等待黎明能及時,最後7點半達台中港務局。
其實我…暈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