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思婷(小PO)
圖│David E. Anderson
前往攀登The Free Blast之前,我們想知道需不需要攜帶繩索去架設固定繩。The Free Blast會帶我們兩人到達The Salathe Wall第十段的終點Mammoth Terraces,垂降大約六十米後,就到了Heart Ledges。從Heart Ledges固定五條五十米長的繩索可以回到地面。從酋長岩對面的草地看酋長岩的西南壁,可以看到The Salathe Wall路線上,因為岩石顏色的不同,岩壁上像是長了一個心型的胎記一般。那裡就是Heart Ledges。
古古和我攀登 The Free Blast。天氣晴朗,岩壁漂亮。
在攀登The Salathe Wall的策略上,極少人會在攀登The Free Blast的時候拖包,因為該路段的地形,會讓拖包非常痛苦。大部分人都會輕裝攀登The Free Blast,從Heart Ledges架設固定繩回地面。也許當天利用固定繩拖包到Heart Ledges過夜,或是先回到營地過夜,再定行止。由於The Salathe Wall是頗受歡迎的路線,這一段路常見固定繩。為了搞清楚需不需要自己架設固定繩,我們決定去問對酋長岩最熟悉的人:Tom Evans。
Tom Evans年輕的時候也爬了不少大牆路線,現在則在酋長岩熱門攀登季的時候(五月到十月),在El Cap Meadows旁邊的橋上,架起高倍數的相機,捕捉酋長岩上攀登者的身影,並把照片和報告放在他經營的網站The El Cap Reports上。
從Heart Ledges垂降回地面的時候,遇到塞車,一個隊伍往上拖包,
他跟我們打包票說,喔,有固定繩,那些固定繩好的很。現在由國家公園維護著,攀登季結束後,他們才會撤掉那些繩索。還跟我說The Salathe Wall前一陣子交通並不繁忙,一邊轉著鏡頭,一邊說你看這裡就是Ear(路線上的一段煙囪),誰誰誰正在攀登哪一條路線等。他對酋長岩上的所有地形特徵和路線簡直如數家珍,不像我只認得The Nose路線上的那隻鞋(Boot Flake),和大天花板(The Great Roof)。
固定繩已經在位了,省了我們好大的功夫,還可以輕裝攀登The Free Blast。雖說如此,我們還是額外背了一條六十米的細繩來接繩垂降,免得固定繩有問題。
我們爬The Free Blast的原則是盡量自由攀登,如果真不行就拉一下裝備,這樣的原則下果然進行的相當順利,到了第七段上我們趕上前頭的兩個人,那兩個人似乎每一段都人工攀登,所以速度慢了些。先鋒的那個人喊著他裝備用完了,所以提早架了固定點,他們兩人一個繫在上頭的固定點,一個在下頭的固定點還沒有動。這時候他們向我們喊話,願意讓我們超車。
既然如此,我就老實不客氣了,開始先鋒,一邊放置自己的保護支點,快到他們的時候,有個關鍵的裂隙有著他們的岩楔,沒有空間讓我放我的了,我看了看那個岩楔,詢問他們的同意之後把我的繩子掛上去。驀的我想起一件事,問他們打算爬哪一條路線,他們說要爬Triple Direct,那好,Triple Direct和The Salathe Wall重複的就是在Free Blast。那我不用緊張他們會跟我們同時刻在The Salathe Wall了。
爬完 The Free Blast 之後,古古和我沒有馬上繼續爬 The Salathe Wall,而是去爬了一些經典路線。圖為 Serenity Sons
之後我就超過了他們的先鋒者,到了路線圖上標示的固定點處,把古古確保上來。我們開始垂降回地面的時候,還有頗多的天光,垂降了一兩段後,交通呈現堵塞。一個隊伍正在往上拖包,另外一個隊伍帶著拖包正在下撤。我們並沒有打算當天拖包,所以正在往上拖包的隊伍就算是爬The Salathe Wall,也會遠在我們之前。而另外一個正在下撤的隊伍說,他們前一天爬了The Free Blast,後來拖包到Heart Ledges,覺得筋疲力盡所以決定下撤。
我和古古有自己的繩子可以下撤,不需要使用固定繩,但是還是必須等待固定點的位置。有一段時間四個人一起吊在同一個固定點上,等著拖包的隊伍走完。等著等著天就黑了,藉著他們頭燈的光亮,我也把自己的頭燈套在頭盔上。往上的隊伍過了之後,那兩個帶著拖包下撤的人,因為帶包覺得自己速度慢些,所以讓我們輕裝的先走。我們謝了他們,就垂降入黑暗中了。
準備要上牆爬 The Salathe Wall 了,需要好好梳理裝備和打包。
作者介紹/易思婷
土生土長的台灣女孩。在台灣,朋友大多叫她小Po,在美國,小名婷婷倒是被叫得比較響。從競爭激烈的台灣教育體系,到美國博士班的歷練,二十多年的學校生涯,一點都沒有馴服、反倒是磨亮了她的冒險本質。她有夢想,築夢踏實,「這一輩子,我要活得有聲有色。」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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